金秋十月，碩果滿枝。忙于工作的我，直到看見路邊水果攤前擺滿了金燦燦、香氣四溢的桔子，才驚覺秋已盡、霜降至。而“霜降”這個節氣，在我記憶里，是那么的清晰……
我的老家是勉縣周家山鎮，有著黃泥坡地的自然優勢，適合各種果樹生長，盛產西瓜、香瓜、獼猴桃、桔子……最出名的還屬桔子，坡地上的桔樹日照充足，成熟后的果實飽滿、果肉細膩、酸甜可口，尤其是每年霜降后，淡淡的桔香在空氣中四處彌漫，黃橙橙、金燦燦，讓人垂涎欲滴。
小時候，每年陽春三月，桔樹的枝芽就慢慢探出了腦袋，在陽光的沐浴下肆意生長，為了橘樹能夠長勢更好，當枝條逐漸粗壯之際，天還沒亮，父母就會把我和姐姐叫醒，一起去桔園勞作。那時候去往桔園的坡路很是陡峭，父親會讓我和姐姐坐在放工具的手推車里，母親在后面推著，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。到了桔園，父母就開始修剪枝條、除草翻地。我和姐姐的任務就是將修剪下來的枝條收集在一起，再拾些干柴，放到用紅磚砌的臨時灶臺邊，估么著到了飯點，我負責燒火，姐姐負責取水、煮面條，簡單的煮面條，在我和姐姐都配合下，每次都會贏的父母的稱贊，吃完飯，我和姐姐則會與小伙伴們在桔園中嬉戲追逐，捉蛐蛐、刨土坑，做埋伏……玩累了就在桔樹下休息，在桔樹的香氣中，總能安然入睡，直到太陽落了坡，都不舍的離去。
清明前后，桔樹枝頭陸續長出了花苞，隨著天氣漸暖，此時的桔樹枝葉更為繁盛，葉子顏色也深綠色變為墨綠色，微風吹過，花朵迎風綻放、蜂蝶翩翩，而每到這個時期，父母整日都要在桔園里忙碌，施肥、驅蟲、除草……父親常說“付出才有收獲。”直到九月初，墨綠色的枝葉中掛滿了黃綠相間的果實，沉甸甸地，壓彎了枝頭。“雨滴芭蕉赤，霜催橘子黃。”每年十月份，桔子就成熟了，桔香濃郁，如燈籠般掛在枝頭，漫山金果搖曳、美不勝收。此時的桔子也是我最喜歡的，姐姐總會從樹頂上，給我摘上幾個最大的，咬上一口，桔子的酸甜瞬間迸裂，汁水四溢，肉質細嫩，味蕾得到了極大滿足。
桔子的采摘期并不是很長，霜降后的桔子需要迅速采摘，這樣才能保證桔子不受凍，保持最佳口感。每到此時，收桔子的車輛會從各地趕來，摘、挑選、背運、裝筐、裝車，桔園里父母和請來的工人忙的熱火朝天，我和姐姐也會比誰摘得多，笑容洋溢在每個人的臉上，呈現出一片豐收的景象。
桔樹從開花到結果，見證著父母的辛勤勞作，也見證我和姐姐的成長。細數起來，自外出求學、參加工作以后，有些年頭，沒和遠嫁的姐姐一起去過桔園了。
霜降至，桔香溢，盼望一家人再摘一次桔子，重溫一次兒時的豐收喜悅與幸福時光。（設備管理中心 許先柚）
